側記》 潘美辰曾刻骨銘心

潘美辰小時候，像個活潑的小男娃。 圖／潘美辰提供
張芸京小時候，被打扮成小公主。 圖／張芸京提供

❹側記》潘，曾刻骨銘心 張，只純純的愛
～ 聯合報 2008.07.28

帶了經紀人、梳化妝、助理等四人隨行，龐克風妝扮的五年級生潘美辰，一現身就「大咖」架式十足；七年級生張芸京有經紀人隨行，短髮、短褲、T恤、靴子， 都是自己選擇，非常隨性。

一九八八年，歌手潘美辰出道時，張芸京還只是四歲小朋友，印象最深刻是潘美辰穿著駭客任務式長風衣、一頭短髮。

排場不重要，年齡不是問題，中性氣質把兩人聚焦了。張芸京從小就愛打抱不平，潘美辰最嚮往當四處仗義的遊俠；「潘美」看著「阿京」的眼神，彷如見到當 年青澀的自己。

以「我想有個家」這首歌崛起，潘美辰「我不在乎」、「你就是我唯一的愛」、「我可以為你擋死」等紅遍華人圈的歌，唱出聲聲吶喊。

坦言早年很不開心，處處受經紀人控制。就連一九九二年「潘美辰事件」，電子媒體記者潛入女同志酒吧偷拍，並影射潘美辰是女同志的報導，當時她都沒有 跳出來發言的自由。

七年綁約期到，是潘美辰「重生的時候」。她自組公司，寧願花錢請經紀人，也「不要讓經紀人把我買下來」。這段過來人的經歷，聽得張芸京直說幸運，有很 多空間可以做自己。

勤練瑜伽、太極，且是射擊高手，現在潘美辰活得自在且健談。她不時把發話權，讓給在前輩面前稍顯拘謹的張芸京，拍拍她的肩：「來，請講！」省話阿京， 應答從簡，卻句句切中要害，很有新人類的不在乎。

不過，相較於潘美辰早年裝酷當保護色，來隔絕異樣眼光，張芸京自認是個「和善的乖小孩」，非但不酷，還曾經自卑。和「筆醬」樂團的夥伴一起玩音樂，才 帶給她自信以及沒料想到的超高人氣。

「到現在還覺得好怪喔，好像作夢，人生突然就變了。」張芸京沒想到，參加選秀節目「超級偶像」，徹底扭轉她的人生。她笑說，從「死老百姓」變成公眾人物， 一切都還待適應。

話匣子聊開了，身體話題自然而出。應潘美辰要求，關了紀錄訪談的攝影機，兩人開懷談胸部；兩個中性風的女人談女人祕密，畫面和對話都很爆笑。

兩人都沒有半件性感內衣褲，潘美辰擺出撩人姿態，不以為然說：「難道林志玲都這樣睡嗎？」逗得阿京大笑：「我睡覺穿的全是運動服啦。」兩人都做出不解 神情，不明白別的女生為何狂買蕾絲、透明性感內衣褲。她們的性感字典裡都沒有這一頁。

不過，當潘美辰連說帶演，一把抓住阿京的手，再現她被重逢情人緊緊抓住那一刻，在場的人都被她的故事以及女人心震懾了，感受得到潘美辰的臉紅心跳。

廿四歲的阿京，則對「刻骨銘心」四個字一臉茫然，吶吶地說：「我只有純純的愛。」

廿年人生歷練的差距，她們從彼此身上，看到過去，以及明天。

【2008-07-28/聯合報】【本報記者粘嫦鈺、賴素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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